作者：胡岳岷  主题类号：F11/理论经济学 【 文献号 】1-237 
【原文出处】当代经济研究 
【原刊地名】长春 
【原刊期号】199912 
【原刊页号】39～43 
【分 类 号】F11 
【分 类 名】理论经济学 
【复印期号】200001 
【 标 题 】“欧元之父”芒德尔的经济理论贡献 
【 作 者 】胡岳岷 
【作者简介】胡岳岷(1961- )，男，吉林省洮南市人，1983年毕业于吉林财贸学院（现长春税务学院），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社会主义基本经济理论和宏观经济学。 《当代经济研究》编辑部 吉林 长春 130021 
【内容提要】1999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罗伯特·芒德尔。他因为最佳货币区域理论奠定了基础，这项理论在开放经济体中考虑制订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时居于主导地位而获此殊荣。本文在简略介绍了芒德尔其人后，分别客观地阐释了芒德尔的两个最为主要的理论贡献：芒德尔—弗莱明模型和“最佳货币区域”分析理论。作者认为，前者奠定了芒德尔在国际宏观经济学领域的地位，而后者则是芒德尔走向诺贝尔奖台的关键。 
【关 键 词】芒德尔/芒德尔—弗莱明模型/最佳货币区/货币政策/财政政策 
【 正 文 】 
中图分类号：F821.0 文献标识码：A 
在全球金融动荡的大背景下，1999年伊始，欧洲经济与货币联盟(EMU)内部的单一共同货币“欧元”(EURO)正式启动，这个由欧盟内部11个主权国家组成的欧元区，其经济实力和开放程度，打破了美元一统天下的国际货币格局。由于欧元将逐渐发展成为可以与美元分庭抗礼的世界货币以及由此决定的其在全球经济和金融一体化中的重要地位，从而使之在诞生之初就令全球瞩目。欧元的启动，不仅为动荡的世界经济吹进了一缕鲜活的希望，而且为他的理论奠基人迎得了经济学的最高桂冠——诺贝尔经济学奖。 
1999年10月13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将本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加拿大籍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罗伯特·芒德尔(Robert A·Mundell)。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嘉奖辞称，芒德尔教授因其为最佳货币区域理论奠定了基础，这项理论在开放经济体中考虑制订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时居于主导地位而获此殊荣。 
一、罗伯特·芒德尔其人 
芒德尔非凡的履历。芒德尔1932年出生于加拿大，先后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及美国华盛顿大学完成学业，后到曾经造就了数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的英国伦敦经济学院攻读硕士学位。1956年以一篇关于国际资本流动研究的论文，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获得博士学位。1956-1957年在芝加哥大学作政治经济学博士后研究，其后，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和霍普金斯大学博洛尼亚高等国际研究中心任教。1961-1963年，供职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研究机构。1966-1971年，任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同时，兼任《政治经济学杂志》编委。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公告称，芒德尔的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就产生于这个阶段。1963年，他就开放经济体制中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短期影响发表了一篇富于开创性的文章：《Capital Mobilty and Stabilization Policy Under Fixdand Flexible Exchange Rates》。“虽然这一分析很简炼，但其结论极其深远，很有说服力，也很明确”。公告还指出：“芒德尔几十年前的论点与今天的情况看来有很大关系。”它还说，芒德尔的分析对欧盟11国的单一货币有重要意义，因为他在共同货币方面发表的预言性理论，为发行欧洲单一货币——欧元奠定了基础。1974年，他转任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系教授至今。40多年来，芒德尔还先后担任过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欧盟以及拉美、欧洲、北美一些国家和美联储、美国财政部的顾问（且于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关系融洽）。1997年荣获美国经济学会杰出贡献奖。 
颇丰的著述。芒德尔的主要学

作者：胡岳岷  主题类号：F11/理论经济学 【 文献号 】1-237 
【原文出处】当代经济研究 
【原刊地名】长春 
【原刊期号】199912 
【原刊页号】39～43 
【分 类 号】F11 
【分 类 名】理论经济学 
【复印期号】200001 
【 标 题 】“欧元之父”芒德尔的经济理论贡献 
【 作 者 】胡岳岷 
【作者简介】胡岳岷(1961- )，男，吉林省洮南市人，1983年毕业于吉林财贸学院（现长春税务学院），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社会主义基本经济理论和宏观经济学。 《当代经济研究》编辑部 吉林 长春 130021 
【内容提要】1999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罗伯特·芒德尔。他因为最佳货币区域理论奠定了基础，这项理论在开放经济体中考虑制订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时居于主导地位而获此殊荣。本文在简略介绍了芒德尔其人后，分别客观地阐释了芒德尔的两个最为主要的理论贡献：芒德尔—弗莱明模型和“最佳货币区域”分析理论。作者认为，前者奠定了芒德尔在国际宏观经济学领域的地位，而后者则是芒德尔走向诺贝尔奖台的关键。 
【关 键 词】芒德尔/芒德尔—弗莱明模型/最佳货币区/货币政策/财政政策 
【 正 文 】 
中图分类号：F821.0 文献标识码：A 
在全球金融动荡的大背景下，1999年伊始，欧洲经济与货币联盟(EMU)内部的单一共同货币“欧元”(EURO)正式启动，这个由欧盟内部11个主权国家组成的欧元区，其经济实力和开放程度，打破了美元一统天下的国际货币格局。由于欧元将逐渐发展成为可以与美元分庭抗礼的世界货币以及由此决定的其在全球经济和金融一体化中的重要地位，从而使之在诞生之初就令全球瞩目。欧元的启动，不仅为动荡的世界经济吹进了一缕鲜活的希望，而且为他的理论奠基人迎得了经济学的最高桂冠——诺贝尔经济学奖。 
1999年10月13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将本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加拿大籍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罗伯特·芒德尔(Robert A·Mundell)。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嘉奖辞称，芒德尔教授因其为最佳货币区域理论奠定了基础，这项理论在开放经济体中考虑制订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时居于主导地位而获此殊荣。 
一、罗伯特·芒德尔其人 
芒德尔非凡的履历。芒德尔1932年出生于加拿大，先后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及美国华盛顿大学完成学业，后到曾经造就了数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的英国伦敦经济学院攻读硕士学位。1956年以一篇关于国际资本流动研究的论文，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获得博士学位。1956-1957年在芝加哥大学作政治经济学博士后研究，其后，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和霍普金斯大学博洛尼亚高等国际研究中心任教。1961-1963年，供职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研究机构。1966-1971年，任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同时，兼任《政治经济学杂志》编委。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公告称，芒德尔的最重要的研究成果就产生于这个阶段。1963年，他就开放经济体制中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短期影响发表了一篇富于开创性的文章：《Capital Mobilty and Stabilization Policy Under Fixdand Flexible Exchange Rates》。“虽然这一分析很简炼，但其结论极其深远，很有说服力，也很明确”。公告还指出：“芒德尔几十年前的论点与今天的情况看来有很大关系。”它还说，芒德尔的分析对欧盟11国的单一货币有重要意义，因为他在共同货币方面发表的预言性理论，为发行欧洲单一货币——欧元奠定了基础。1974年，他转任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系教授至今。40多年来，芒德尔还先后担任过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欧盟以及拉美、欧洲、北美一些国家和美联储、美国财政部的顾问（且于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关系融洽）。1997年荣获美国经济学会杰出贡献奖。 
颇丰的著述。芒德尔的主要学

术著作都完成于60年代，他最重要的贡献是进一步发展了开放经济条件下的宏观经济理论，当时出版的一系列著作，极大地丰富了对稳定政策的分析。据不完全统计，目前芒德尔在学术刊物上发表的论文已达100余篇，并出版了下列主要专著：《国际货币体系：冲突与改革》（1965年），《人·经济学和国际经济学》（1968年），《货币理论：世界经济中的利息、通货膨胀和增长》（1971年）。此外，合著的有：《世界经济的货币议程》（1983年），《全球性失衡》（1990年），《债务、赤字和经济绩效》（1991年），《建设新欧洲》（1992年），《中国的通货膨胀和增长》（1996年），1995年，他曾访问中国并在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以此为题作了一个演讲，其实，这部著作就是在这个演讲的基础上扩充而成的。 
同行的评价和他的态度。瑞典皇家科学院的评委们指出，芒德尔弄清了当一国政府从弹性货币政策转向固定货币政策时汇率如何浮动，从而使他的研究成果成为远远超出令人费解的学术界范围的重要贡献。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杰弗里·萨克斯则称赞他的数十年前的研究仍对资本流动理论发挥着巨大的影响力。伦敦经济学院金融市场研究组的奥尔福德说：“他的研究成果对现实世界中的政策涵义提供了有益的指南。”在他看来，当一国政府允许其财政政策迎合外汇交易商所造成的供需无常变化时，抑或当政府通过调节货币供应量进行干预的时候，汇率将会受到哪些影响，芒德尔的理论提供了启示。”“弄清这一点十分重要。”芒德尔的前同事、芝加哥大学的D·约翰逊教授说，芒德尔在该校期间的研究思想已经被证明具有先见之明。“他作出了重要贡献。世界已经朝着他所谈论的方向发展。”不仅如此，“他走在了自己时代的前头。他在中央银行问题上的立场十分重要。证据清楚地表明，其实行独立的经济体比其实行没有独立性的经济体境况要好得多。”罗伯特·芒德尔教授对这次获奖是既吃惊又高兴。但对他是欧元之父的说法却轻描淡写。他在接受英国路透社记者采访时说：“这种说法太过了——我也许是欧元之父，也许只是几位欧元之父中的一位。”其实，由于他对于不同汇率制度下的财政政策分析和他在“最佳货币区域”方面所做的工作，长期以来一直是这项经济学最高荣誉的候选人。 
二、芒德尔——弗莱明模型：奠定了芒德尔在国际宏观经济学领域的地位 
由于芒德尔——弗莱明模型是凯恩斯——希克斯IS--LM模型的开放经济版本，因此，为了方便理解芒德尔——弗莱明模型，有必要对IS--LM模型做简要的交代。 
IS--LM模型，是当代英国著名的经济学家，197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与美国肯尼思·约瑟夫·阿罗共同分享）约翰·理查德·希克斯，在1937年，为了总结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分析内容，在《凯恩斯先生与“古典学家”》一文中创立的。它已成为基本的宏观经济学模型之一。甚至许多宏观经济计量模型中的需求方面只不过是这个模型的放大而已。 
在IS--LM模型最简单的形式中，含有两个方程。一个是表示资产市场均衡的方程，即LM（表示流动性偏好等于货币），M/P=L （i，Y），（附图{图}）。 
这里，i表示名义利率，Y表示实际产出，L表示货币需求。另一个是商品市场均衡方程，即IS（投资等于储蓄），即Y=A(r,Y,F)，（附图{图}）。 
这里，r表示实际利率，F表示财政政策指数。商品需求是实际利率的递减函数，因为较高的利率既会降低投资需求，又会增加储蓄；通过对消费和投资决策的影响，商品需求随收入增加。在IS-LM充分就业模型中，IS曲线是商品需求等于充分就业时产业的轨迹。这就决定了在充分就业条件下，只有实际利率，才能使储蓄和投资决策相一致；然后，名义利率等于实际利率加上通货膨胀的期望值，并且LM决定价格水平。 
进一步地，在具有固定价格水平的模型中，由于价格水平是已知的，且其调整的速度缓慢得也可忽略不计，于是，隐含的假设是，在某个时期需求是产出的决定因素。已知价格水平和通货膨胀的期望值，使r=i-π[*],在(Y,i)或(Y,r)空间可以刻画出IS和LM曲线（如图1）。它可以用来分析货币存量和财政政策的变化对产出水平的带有乘数的影响，乘数给出了产出对政策变量的导数。正因为这样，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这个模型，在萧条期可能是正确的。而希克斯则认为：“就业通论是萧条经济学”。 
然而，这个模型却遭到了两种主要批评。第一种批评是，当考虑产出动态时，忽略经济的供给面是不恰当的。这是因为，“在IS--LM框架内研究产出的反应，充其量是一种潜在的歧途，绕过了刻画均衡的途径。”第二种批评集中在IS和L

M方程的设定。（注：这个问题相当复杂，限于篇幅，请参阅奥利维尔·琼·布兰查德，斯坦利·费希尔著《宏观经济学》，经济科学出版社1998年3月版，第4、6、10章。） 
美国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指出：“在一个开放的国际贸易经济中，货币政策会引起汇率和国外资本流入量的变化。货币政策影响经济的方式，对于开放经济和对于封闭国际贸易与资本流动的经济是很不同的。”（注：〔美〕斯蒂格利茨著《经济学》（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年6月版，第244页。）这种不同在于，宏观经济学直接处理开放经济问题面临着三大困难：“第一，世界经济为封闭型，并且对于某些问题来说，例如增长，整个世界的总量条件并不比那些在某个经济体内需要的总量条件更严格。第二，对于某些问题，世界其余部分并不重要，且正好可以作为另外的干扰源处理。第三，开放经济是困难的。”（注：〔美〕奥利维尔·琼·布兰查德，斯坦利·费希尔著《宏观经济学》，经济科学出版社1998年3月版，第592页。）这第三点确是千真万确的。对于这一点，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索洛更是直言不讳：“如果上帝打算让我们分析三个变量的系统，那么，它应使这页纸成为三维的”。（注：〔美〕奥利维尔·琼·布兰查德，斯坦利·费希尔著《宏观经济学》，经济科学出版社1998年3月版，第618页。）然而，芒德尔和马库斯·弗莱明在本世纪60年代初期创立的芒德尔——弗莱明模型，却突破了这个困难，为开放经济条件下的宏观经济学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由于这个模型广泛而弥久的影响，使芒德尔在经济学界具有不可动摇的地位。现在，我们的叙述回到芒德尔——弗莱明模型上来。 
在扩展固定价格的IS-LM模型时，芒德尔——弗莱明模型假设在国内外价格水平是固定的。还假定本国与外国商品是不完全替代的，但本国和外国资产是完全替代的，且要求有相同的预期收益率。再假定国家足够小，以至它能够把国外变量作为既定，并不受其行动的影响。这个模型由于将外贸和资本流动引入了封闭条件下的IS-LM模型，使之可以用于分析固定汇率或浮动汇率条件下的均衡。 
在限定的灵活性条件下，LM关系保持不变，则隐含着没有通货替代的假定，于是，M/P=L(Y,i),或，以反函数形式 （附图{图}）。 
在这里，用e表示名义汇率，即以本国货币折算的外国货币的价格，用i′表示外国利率。则有{图}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本国利率超过外国利率，则预期本国货币相对外国货币贬值，即预期e上升。 
IS曲线必须考虑到进出口的影响。用P和P′表示本国和外国价格水平，IS关系则转化为（附图{图}）。这表明，商品需求取决于实际利率，取决于收入，实际汇率和财政政策指数。 
进一步地，当de/dt=(de/dt)[*]=0时，如果汇率为常量，国内利率必须与世界利率相一致。这样，在(e,Y)空间可以画出两条轨迹（如图2）。LM轨迹是汇率不变的轨迹，IS轨迹是产出不变的轨迹。LM轨迹是垂直的：给定M/P和i′，唯一确定了满足LM关系的Y值。在LM曲线右侧，本国利率超过外国利率，汇率必须降低。IS关系是向上倾斜的。它标示着产出从IS曲线上某点开始上升意味着过度供给，并使产出下降。汇率下跌导致了需求和均衡产出的增加。 
附图{图} 
芒德尔——弗莱明模型的政策含义是十分明确的：货币存量的增加，使LM曲线位移到LM′，引起产出增长和汇率下跌。扩张性财政政策使IS曲线位移到IS′，引起货币升值，但对产出水平没有影响。这就是说，如果资本的流动性大，国内外资本市场上即使是很小程度的利率变化，都会在开放的经济体中产生不稳定因素，引发国际间资本最大程度地成为流动的短期游资，从而使一国的宏观经济政策的独立性受到影响。因此，芒德尔特别看重汇率制度。但他从不抽象而笼统地谈论汇率制度，而是主张结合经济实际来设计汇率制度。他认为，汇率制度对于宏观经济是十分重要的，一国如果实行浮动汇率制，那么，其货币政策将发挥强有力的作用，财政政策将是软弱无力的。相反，在固定汇率条件下，由于利率和汇率相对稳定，货币政策影响投资，进而影响产出水平的作用和功能非常小，甚至导致货币政策无效。这就是说，由于汇率制度的不同，经济均衡的变化路径也是不同的，其结果也必然是不同的。因此，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一个国家如何根据本国国情，建立恰当而灵活的汇率制度，对于因应外部冲击，主要是国际金融和货币因素的冲击，以实现经济的内外部均衡，特别是保持本国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健康发展是至关重要的。这是芒德尔对经济学做出的最大贡献。 
三、“最佳货币区域”分析理论：芒德尔走向诺贝尔奖台的关键 
我们说，芒德尔是欧元

之父，实际上是说，他是“最佳货币区域”理论之父。因为正是他的这个理论开创了共同货币之先河，并且更为关键的是，欧盟11个主权国家据此在1999年建立了欧元区。 
本世纪60年代初，芒德尔在著名的《最佳货币区域》("A Theory ofOptmum Currency Areas")一文中，提出了当时被视为“激进的”“最佳货币区域”分析理论。他分析了数个国家和地区放弃货币主权，采用共同货币的问题，并简明地阐释了共同货币的优缺点，如优势在于，有利于降低贸易中货币结算的交易成本，因而有助于刺激国际分工及其在成员国和区域内的贸易和资本流动；有利于消除相关价格的不确定性，这可以使生产商将整个区域当作一个市场，并获得生产的规模经济效益。其劣势在于，当需求的改变或遇到其他不对称冲击要求某一特定地区的实际工资下降时，很难保持充分就业；进而对实行共同货币予以充分的肯定。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芒德尔的这个理论提出之际，正是主张固定汇率的查尔斯·金德尔伯格(Charles P·Kindleberqer)一派与推崇浮动汇率的弗里德曼一派争论高潮之时，这也在一定意义上证明了芒德尔的理论勇气和科学远见。 
在芒德尔的理论分析中，我认为，有一个因素是非常重要的，决不容忽视，这就是一国各地区之间或各国之间的要素流动程度。按照芒德尔的逻辑，如果要素流动性很低，那么汇率不应是固定的，可能意味着现存货币同盟的中止。为了论证这个观点，芒德尔假设在一个大国中，需求由A地区生产的商品转向B地区生产的商品。于是，A地区出现超额供给，B地区出现超额需求。若劳动力可自由流动，其流动也会呈现高度的正相关性；如果这种要素流动不可能，则需要进行区域间的汇率调整或进行价格调整；但如果价格是非柔性的而工资又呈粘性，那么，就会造成长期失业，从而非均衡将持续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与其中止货币同盟，不如降低价格水平。现在看来，我们现在的情形与芒德尔几十年前考虑的问题有着惊人的相似，因而他的理论就不能不具有现实意义并受到关注。长期从事欧洲经济与货币联盟问题研究的格雷厄姆·毕晓普认为。“芒德尔的理论是建立一个可行的欧洲经济与货币联盟的关键因素。欧盟的相关地区是否能构成芒德尔实验中提出的最佳货币区域。历史将对此作出回答。”由此可见，芒德尔的理论事实上对欧洲走向经济和货币的统一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指导作用。但是，尽管如此，确如芒德尔所言，他“也许只是几位欧元之父中的一位”，因为在芒德尔最佳货币区域分析的基础上，其他学者加入了诸如资本流动、地区专业和共同的税收交易体系等其他标准，可以说芒德尔的开拓性见解引起了一代又一代经济学家的研究兴趣，许多学者已采用他的最佳货币区域理论，分析欧洲货币联盟的优势和劣势，从而使这个理论日臻成熟并进入了政治家的决策程序，使理论变成了现实。正是这种合力的强势作用，把芒德尔推上了诺贝尔经济学的奖台。 
其实，芒德尔的研究并未停留于芒德尔——弗莱明模型和最佳货币区域理论这两方面上，而是涉及了国际宏观经济学的许多方面，并都不同程度地做出了贡献。